下课铃响,孟毓抱着教案提着保温杯走出教室,走廊人来人往,活泼的学生笑嘻嘻地向孟老师问好,孟毓微笑着点头回应,长腿徐行回到班主任独立办公室,掏钥匙开门,手搭在门把上,却不急着进去,回头望向身后以怪异走姿跟随一路的灰发少年,微笑道:“小鬼,请进吧,有事进来再说。”

    关上门后,孟毓倒进办公椅转了转脖子,抬眼见严瑰并不说话,只盯着他脸以下看,干脆解开几颗扣子,让严瑰看仔细:“什么都没有。”

    严瑰姿势别扭地走到他面前,附身隔着办公桌抚摸孟毓的颈项,像仔细检查一件瓷器有无裂纹缺口,孟毓终于轻轻避了,他才收回手指,问:“他昨晚没有碰你?”

    孟毓与他对望,看清他眼中闪烁的两簇火苗,被灼了似的,眉间一蹙而展,有意划清界限地说:“小鬼,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他长呼一口气,别开脸,单手扣上扣子:“……如果你就是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用那种要吃人的表情盯我一节课的话……”

    孟毓系好扣子,温柔地望着严瑰:“我作为老师和你父亲的伴侣,感到很失望。”

    严瑰被他的话刺激了,突然变色,红着眼咬牙切齿地喊道:“不可以!他绝对不能碰你,什么狗屁伴侣,你要和他上床吗?你自愿的?你为了他对我失望?我不允许,不行,绝对不行,严以辞这个滚蛋……”

    少年越发激动,忽然弯下腰大喘气,脸色变得苍白,孟毓起身把他扶到沙发上休息,捧起他的脸,用包容怜悯的眼神看着那双湿润的眼睛、苍白哆嗦的唇,柔声说:“他没有碰我。小鬼,他没有碰我。”

    待严瑰稍微稳定一些,孟毓用更低的声音问:“他没有碰我,他碰你了吗?”

    严瑰通身战栗一瞬。

    昨晚,严以辞已将硕大龟头挤进两瓣阴阜间,即将挺身而入,门突然被叩了三下,是孟毓的声音:“小鬼,你爸爸在里面吗?”

    紧接着又是一句:“小鬼,你的门没锁,不回答我就直接进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