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她刚才全是演技，没有灵魂，杜祐谦也信。
最烦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辨不清楚。
所以杜祐谦讨厌和高阶修士打交道。
若是和比自己修为低的，平级的，乃至比自己高一点点的修士相处，比如元婴初期的凯风真人，杜祐谦都能通过神识上的优势，把握住他们的真实情绪。
但是在“粟荃真人”面前，杜祐谦就像又瞎、又聋，无法接受到真实的信息，或者说，无法确定自己接受到的信息是否真实。
他试探着问：“不知姐姐……与那陈鸿博有何恩怨？”
“粟荃真人”立刻变了脸色，泫然泪下，声音如泣如诉：“那负心汉，本宫当年奋不顾身地帮他打拼，筚路蓝缕，从零开始辛辛苦苦建起一个偌大的陈国。结果还没过几天好日子，他翻脸不认人，为了权力，把本宫打伤赶了出来，还宣布本宫是叛逆。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杜祐谦有些尬。
现在的情况是，我知道你在演戏，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在演戏，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在演戏，可你还是这么尬演。
我这表情想配合你也很困难的懂么？
要不是我作为演员的自我修养很高，早就笑场了你知道吗？
“姐姐真是受委屈了，在下一定发愤图强，尽快突破到元婴，替姐姐报仇。姐姐，保重，在下去闭关修炼了！”说着，拱拱手，就打算转身走。
但他一转身，却发现自己面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那些在花园里走动的侍女，身着明晃晃的铠甲的王家侍卫都不见了。
究竟……是现在被幻像所迷了？
还是说，他之前看到的花园，乃至普雨真人都是幻像，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