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道友言重了,你们为文哲城出生入死,邱某看在眼里,着实感激。只是有些事,邱某也是有心无力,还望伱们勿怪。”
耿修士颓然道:“都已经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怪不怪的?要怪,也只能怪我们自己不自量力,怪我们想得太乐观。我们以为是个别情天恨海宗的弃徒在这搅风搅水,没想到……没想到。”
杜祐谦也理解。
若是卫文盟的散修们早就知道,这是情天恨海宗的宗门行动,他们绝对避得远远的,借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参与进来啊。
但情天恨海宗跑到重玄派的福地来动手脚,虽然不惧重玄派,却也不好做得太嚣张。否则在漠南当前的规矩之下,其他的玄门正宗的二等宗门会来替重玄派出头。
于是他们派出做事的弟子,也只能在身份方面含糊其辞,弄得好像是几个弃徒贪图这里的暴利,私自行动一样。
重玄派是不敢反抗,又不愿声张,不想把事情闹大。
如果得罪了情天恨海宗,被这个庞然大物从别的地方卡脖子,比如秘境探索时被针对,灵石矿资源开发时被暗中破坏,宗门交往间被刁难……那更难受。
而情天恨海宗是典型的魔门思维,只要里子,不要面子,得了利益就行。
说白了,这些散修就是被两大宗门间这种默契的遮掩给坑了。
杜祐谦不好说什么,耿修士经历了巨大变故,也无心思多说,相顾无言。
次日。
杨武凌来禀告:“主上,那耿仙师说有事想要面见您,似乎是想要献上什么宝物,感谢您的搭救之恩。”
“他们遭遇了这样的惨事,还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我也不需要他们的感谢,”杜祐谦叹道,“不过还是见一面吧,免得他心下不安。”
耿修士被领到杜祐谦面前,看上去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他没有多余的客套,开门见山:“感谢邱道友的庇佑,可惜我全部身家都已用来与情天恨海宗对抗,昨日自己常用的法器都被收缴,实在无以为报。但是如此大恩,不报又不行。我突然想起,早些年曾经得到一份机缘,不过我自己无力去谋求,不如献给邱道友,以报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