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活了一百多岁,自然是有点见识,知道来自圣血宗和太和宗的修士,是什么水准。
别看这两位镇守使的修为都不如他们,可对于修行的理解,乃至斗法经验等,都是远超乎他们。
忽然,杜如渊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问道:“据说,近日来,吴国凡俗地界发生了一些变故。有宵小持法器,屠戮了吴国皇室,并以迷魂术逼迫吴国皇帝禅让。对此事,不知于兄怎么看?”
杜祐谦微笑不变,“我自然是……坐着看。坐看风起云涌,静待云卷云舒。凡间俗世,与我又有何干呢?”
杜如渊哈哈一笑,“于兄真是有趣。既然那事与于兄无关,那在下就命人去把那些悖乱狂徒打发了,让吴国正本清源吧。”
杜祐谦哂笑倒,“都说太和宗的修士,是一群有道真修,为何却对凡间俗世念念不忘?”
杜如渊神态自若,“念念不忘,倒不至于。只是太和宗为天下正道魁首,总要为天下立规范。”
杜祐谦懒洋洋的像只晒太阳的狸猫似的,眼中却突然迸出摄人的神采,“你太和宗的规矩就是规矩,我圣血宗的规矩难道就不是规矩了?”
杜如渊错愕了片刻,摇头道,“在下不是这意思。”
杜祐谦都把宗门抬出来了,他当然不敢乱说话。
杜祐谦冷笑,“不是这意思,那为何要插手凡俗之事?太和、圣血两宗自有制度,从九国地域之中,各选一宗门,来处置凡俗事务。这吴国境内,负责此事的是升玄派。莫非你太和宗打算坏了规矩,亲自下场?”
杜如渊的身子陡然挺直,冰冷的目光在杜祐谦身上打量,似乎是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动刀。
看着凉亭中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葛诚和贝劭音都有心要缓和一下。
可是杜祐谦和杜如渊之间,那针锋相对的气机有如实质。
他们各自的随从,也隔空对峙起来。
就像是修士斗法之时,虽未动手,但已用神识将对方锁定,只待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