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祐谦满意地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我说错话了呢。既然我的命令符合规矩,那你为何不应?”
贝劭音心中涌起悲哀之感,你们这些大宗,真是欺人太甚,在我们的地盘上,逼迫我们站队。
可我们不过是小小四等宗门,哪有站队的资格?
虽然我们份属玄门正宗阵营,可若是把圣血宗得罪狠了,被圣血宗问罪,太和宗又怎可能为了维护我们,而和圣血宗撕破脸皮?
最后还不是太和宗与圣血宗的高层和和气气,拿下面的小宗门打板子。
这种事,在过去几千年里,大家都见惯不怪了。
贝劭音只能闷声应道,“是,升玄派必将吴国之事调查清楚。只是,太和宗与圣血宗的两位镇守使意见不一,在下也不知该以谁的意见为主,还请两位自行讨论,决定后告知本派。”
他的话,如果不考虑情境,听上去就像是在拱火,逼着太和宗与圣血宗的镇守使火拼一场。
但唯有在此地,从头听到尾的人,才能理解他的无奈。
两边都得罪不起,若得罪了太和宗,接下来的门派升格之事就会有波折。
若得罪了圣血宗……说不定这位阴险毒辣的圣血宗镇守使直接以切磋的名义,把韩长老给杀了,完全断绝升玄派升格的希望。
然而他想来想去,接下来不管升玄派怎么处理,都会得罪一方。
插手吴国之事,得罪圣血宗的镇守使;不插手,得罪太和宗的镇守使。
所以贝劭音只能这样:我躺平了,听天由命,你们二位随意。
杜如渊站了起来,平静而骄傲地说,“很好,早就听闻于兄虽然修为不高,可擅长斗剑。哪怕只是座下一名婢女,也有剑仙风采。在下一时技痒,想向于兄讨教一番。不过,于兄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在下未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所以心下迟疑。”
杜祐谦也微笑着站起,“杜兄不必如此,在下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人与人不可一概而论。本宗向来只收天才,不收庸才,哪怕是筑基初期,也比不少宗门的筑基后期要强得多,所以杜兄不必顾虑,在下不会觉得你以大欺小,反而觉得自己倚强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