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急于过来和众人说话,而是背对众人,欣赏着碧蓝的湖面,留给大家一个伟岸的背影。
半晌后他才转身,看着贝劭音,语气淡淡的,“既然杜兄退却了,那么吴国之事,便依我的意见为主,如何?”
贝劭音哪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是,一切听于镇守使的。”
“对了,”杜祐谦又笑,“听说贵派的典藏室里,收集了不少珍贵的资料,不知我是否有幸去一睹为快?”
哪怕杜祐谦挟大胜之威,贝劭音也不敢答应这种让祖师蒙羞的事情,只能低头婉拒,“敝派的典藏室里,虽然填充了些许有一二可观之处的典籍,但又怎比得上魔……圣血宗那汗牛充栋的收藏?而且敝派自有规矩,非本派弟子,除非是行使升格、或黜落职责的使者,才允许进入典藏室。其余外人一概不得入内,还请于镇守见谅。”
杜祐谦哈哈一笑,“如此,我也不勉强。贵派镇守典藏室的几位道友也辛苦了,今晚我就设宴,请那几位饮酒作乐,还请,千万,千万不要推辞!”
说到最后,已然是威胁的语气。
杜祐谦这话,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的言外之音。
但毕竟,他没有撕破脸皮。
所以贝劭音想了想,也只能装作听不懂他的言外之音,委屈地答应了。
是夜。
杜祐谦果然整了一桌宴席,宴请升玄派典藏室的几位修士,以及葛诚、贝劭音等。
他敬了一圈酒,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席而去。
升玄派的几位修士明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但这时又有谁敢拆穿?
不怕他恼羞成怒,去找韩长老切磋吗?
只能望着酒杯里,那苦笑着的脸,将悲凉和苦涩一饮而尽,化作此时忘却烦恼的片刻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