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晓依从杜祐谦的心跳、肌肉跳动、体温变化等，判断出他没有撒谎，满意地点头，“有戒心是对的。这个世界上，你对任何人都要怀有戒心。哪怕是对为师。”
杜祐谦笑了笑，没有回应这个送命题。
丰晓依自顾自地说，“那郗智衡，其实曾是为师的师弟，我们是同一期入外门的。他的资质不算好，悟性也普普通通，所以在为师结丹后，他走上了另一条路，也不知道他走不走得通。”
“伱别看他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那是因为他在修行一门极难的秘术。”
“他的寿命，应该还剩三四十年……若是他能在寿尽之前，把那门秘术修成，或可在筑基境就领悟神通，然后借助神通之力，用一种古法去尝试结丹。”
“成功率，或可超过五成，远超他这种资质正常结丹的成功率。”
丰晓依三言两语，就把郗智衡的底细道的一干二净。
显然她对郗智衡保持了足够的关注，或许也留了反制的后手。
杜祐谦道：“多谢师尊相告。弟子准备选择吴国作为镇守地点，不知师尊有何看法？”
丰晓依的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她是在故作高深，还是真的猜到了什么。
杜祐谦估计是前者。
自己能无限转世，并且和吴国有极深牵绊的事，总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吧。
但是下一刻，丰晓依含笑说出的话便让他如坠冰窟，“小滑头，你觉得吴国是你的幸运之地？毕竟你在那里找到了一处前人遗迹，找到了不少宝物。不过为师好奇的是，你当年离开宗门后，竟是直奔吴国而去。莫非，你早就知道那里埋有宝物？”
杜祐谦要不是有着几百年的真实年龄和城府，只怕现在已经冷汗涔涔，手足冰冷，不打自招了。
但他立刻稳住心神，身上半点异样也没有，恭敬回答，“也不算是知道，弟子在凡俗时就听过一些传说，据说吴国荡魄山有仙人出没，当时也是去碰碰运气，并不确定那里一定有宝物的。”
这番话，每一句都是真话，他说来没有丝毫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