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把玩后,葫芦绽出一条裂缝。

    江暮南侧头思考着什么,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绽开一丝笑意。

    随后,那只摇摇晃晃的葫芦又被他挂回脖颈。妥帖的藏在衣缝中,冰凉的缝隙与肌肤贴紧,倒一时分不出谁的凉意更胜了。

    门外,细密的灵气依旧在其间涤荡。江暮南却像丝毫没受影响似的,在轮椅上闭眼,呼吸渐轻。

    最终,像个死人一般没了生息。

    接下来的日子,简如无论走到哪儿,都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视线。

    原身骄纵得很,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招惹出个仇家。即使只是宅在家里,会被盯上也很正常。

    可也许是第六感作祟,他总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均匀的将洗发露挤到头上,简如不太习惯地低下脑袋。泡泡不小心在眼睛上敷了一层,他只得闭上眼,仔细按压头皮。

    浴室十分安静。暖黄的灯光罩在青年的身躯上,勾勒出挺翘的臀线。

    衬衫扣子解了几颗,从侧面能隐隐看到纤瘦的锁骨,和雪白的腰腹。

    有阵莫名其妙的风吹过,身前传来不合时宜的水滴声。

    原来这么高级的水龙头也会漏水。

    然后他去拧紧,掌心却触到一片凉意。

    像某种滑溜溜的动物。冰凉,会动,还很善解人意的替他拧好了水龙头。

    ——自己应是锁好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