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离。

    隔了一层绿意,外面青年的笑意显得模糊不清。

    那人站在原地,一直到很远,都还在目送轿车的离去。

    江暮南攥住铜镜。直到被硌得疼了,才松开一些。

    那人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做?

    额头仍在发痒,暖意源源不断。

    就像那只手还点在额头上,很轻,触感却如雷霆万钧。

    这感觉令他十分不习惯。宛如安全距离被突破时,困惑又警惕的狮子。

    却又有股诡异的兴奋感,从内心深处升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

    想着青年的发,那人的眉,那人的眼。

    那人的每一点微表情,是否在眼角眉梢藏了讥诮,好引诱猎物上钩。

    他不由推论着,在脑海里一个个分析,琢磨着其间的可能性。

    是故意的吗?

    看穿他的戏码,所以将计就计……

    亦或者知晓他的警惕,刻意露出无害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