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说对了,这些人中独身的怕死,不独身的或许可以不在意自己,却害怕变得无依无靠,故而不会不在意亲眷。

    程鹤云也淡淡地提醒道,“先坦白便先赦免了罪责,也不会登记在册。”

    这便是不会影响日后去其他城池了,不可谓不是重赏,只是他目光中透露出无情的意味,让人明白他的和善慈悲也会被打破。

    二人三言两语下来消除这些小喽啰了大半的顾虑,陆续有人过来说些自己所见,虽然后面便大差不差,但这个配合的态度才是姜暄和想要的。

    管家是哭得不能自已了,但姜暄和还没忘记他,审别人可以交给程鹤云他们,但这个管家可是个重要人物,至少对县令而言是如此。

    不然他也不会一开始为县令隐瞒,明明人都走了不管他们了,可见还是知道些内情得了好处的。

    “把他带上,让他带路去县令的书房和卧房,找出所有的机关和藏东西的地方。”

    姜暄和套用了宫里的经验,虽说这里比起来就是穷乡僻壤,可她已经看见那账本,就不能再小视之。

    “你们,你们还要做什么?我都说清楚了,别把我儿带走!”

    “自然不会,若是你不老实,那刀可随时都能把脖子削掉。”姜暄和讨厌贪婪不知节制的人,此人就是其中之一,未免他还想着敷衍,只好拿了个人质。

    余下的人待做好了记录,交了不该拿的,便都放走了,他们四散逃命,却也有胆子大的还在门口看着里头。

    地上那掉出来的手链早就不知所踪,有一人从怀里掏出来,可惜地擦了擦,上头宝石都碎了。

    他身边同伴不忿,“我们又不是错拿了人家的财物,坏事都是老爷做的,怎么挨板子掉脑袋就到了咱们呢?还好是拿了点值钱玩意。“

    收起链子,那人不置一词就要走,同伴追上去,”你就不怕他们还追上来把东西要回去?到时候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逃过那一刀了。”

    劫后余生不总是能让人得到教训,二人之前大约关系不错,一路也有些话说,晚上还住的一家店左右两间邻着的房间,到了第二日便只有一人下来了。

    但姜暄和不在意这些,她仓促在此地休息过,还得快马加鞭做许多事情,昨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书房和卧房都被清理了一遍,若不仔细些还不知是谁在此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