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天回到房间,他问过我。”姜暄和脸上笑意仍未褪去,只眼里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问你什么?”春月紧张。

    “问我可是与秦良玉关系不好。我便同他说秦良玉向来重视两位兄长,我又自小顽劣,故而对我总有不喜。”姜暄和淡然回道。

    “皇上这样问,可是察觉到了什么?”春月愈想,眉头皱得愈深。

    “我既然想好了走这一步路,便早就预料到会有此后果。”姜暄和压低声音,耐心同春月解释。

    “我左右日后是要以自己的身份生活的,皇上迟早也会知道。不如先给他提个醒,正好让他见到我任秦良玉欺负的样子,到那时还有得说辞。”

    “毕竟,我本来就是被逼无奈的。”

    姜暄和抬起头,嘴角勾起,露出灿烂笑容。

    春月顿住。

    “暄和,你真的太聪明了。”末了,她缓缓开口。

    “彼此彼此。”姜暄和朝春月眨了眨眼睛。

    “我可比不过你。你设的这些计谋看似极小。就比如昨天你让我往秦良玉新换的被褥上滴香油,引来耗子,明着看只是为了吓唬下她,再不济挑拨她和姜相之间的关系。实则内里还有许多用意。”

    春月连连摇头。

    “这些要我,我定想不出来。”

    “我顶多比你会洞察人心罢了,毕竟我在相府待了好些年,对他们的脾性了如指掌。而你在文章上的造诣,才是让我望尘莫及。”姜暄和谦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