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养心殿。”

    姜暄和回到拓跋扈的院落里边,一眼看见拓跋翡玉。

    她几步上前质问,“你如何打算的?真要将他置之不顾?这一路上的艰险你是知道的,为何要答应他?”

    拓跋翡玉还在茫然地摇着蒲扇,但药罐子里其实空空如也,柴火也并未燃起。

    她抬起头苦笑一声,“人在他地盘上,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我答应或是不答应,对他都是没区别的,这事他也只是同我说一声,并没有问我答不答应。”

    姜暄和失语,她差点忘了慕容峥为帝王时是什么样的人。

    “你呢,我如今走不了了,你如何打算?看你的样子也是失望了,那还要在这里待下去么?”

    虽然此情此景说这些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在,但姜暄和顾不得她什么动机,慕容峥是生龙活虎的,可里头躺着的却真的命悬一线。

    她一抬眼就看见卧在床上的拓跋扈,生机寥寥。

    “我这一身宫装穿上了难道还能走么?”姜暄和也苦笑,坐在拓跋翡玉身边。

    “只要你想走,我还是有些办法的。”拓跋翡玉也看向里间,她是最担心拓跋扈的,就算自己无法亲身照顾,也会为他尽可能筹谋周全。

    姜暄和见她手上的扇子停下来了,眼神也渐渐坚定,看向自己带了希望。

    她不免动容,“我和你一样放心不下,如果你能让我出去,我就能替你照看他。至少不会缺衣少药。”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拓跋翡玉长出一口气,心下踏实许多。

    眼下自己被困住,姜暄和可以说是唯一的希望了,除了她再没有人是她在这里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