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高处还能看见些灯火,但低矮的洼地却十分适合藏身,尤其是林木的遮掩,还不定能藏多少人呢。
拓跋炎就在树上倚坐着,冷然愤怒的目光看着下面中毒不得安置的大军。
“皇上,中毒之人恐怕早已走远,这……”这参将是想问有无解药,如何处置,但向上峰求救的行径实在是有些丢脸。
他支吾间,拓跋炎的目光扫过来,带着不耐和淡漠。
一点事都做不好,留着有什么用?
参将低着头不敢动作,直到拓跋炎下令,“把今日看管水源饭食的人都叫来。”
人来得很快,齐刷刷一排都躬身等着发落,久久不闻拓跋炎说话,正要鼓起劲告罪,却见身旁血花飞溅,自己也没了知觉。
叫人来的参将后退几步,抬头看了眼,拓跋炎竟然对他笑了笑,然后手一挥,利刃穿胸而过,顿时又倒下一个。
不远处其他士兵也听见了动静,却没人敢出声或是往这边看,拓跋炎为人行事都是他们熟悉的狠毒残忍,只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接下来如何,拓跋炎还没想好,他那封信送出去了也没个回音。
不过本来也没指望这样的小把戏能诈到慕容峥,毕竟同为帝王,他只是缺历练,在心性上和自己相去不远。
本来也算个对手,拓跋炎很乐意同他玩一玩,但事情竟飞快失去控制,他接连吃瘪,面子也不大挂得住。
拓跋炎一挥手叫来一队人,“去把人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几个人自然不够,但他只要消息,到时还得亲自出马,到了裘国境内可不是次次都能像城主府那般任由他们安排了。
地窖的气味似乎还留了些在身上,拓跋炎没有洁癖,却不满自己的会被逼到那般境遇。
放眼望去,兵力不足,能自如行动的人也不够护送回京,他懒得叫人保护,径直从树干上飞身离开,留下这一地上吐下泻不能动弹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