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外围,慕容峥巡视了一周,确定防备妥当才放心,此刻士兵大多吃完了饭打算休息,也有聚在一起说说闲话的,因此行并非正经出征,武官将军们见慕容峥随意,也便不多加约束。
他站在自己的营帐前仍在犹豫什么,随侍的人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他又问一遍布防,“可派人去查探了周边?尤其是阳春关外的动静?”
此行人少,他也不担心自己,而是不能平白让这些骁勇之士因自己的疏忽出事,再有就是姜暄和,他已决心要做她的后盾,就要万事皆周全不出什么错漏才好,免得还要姜暄和来搭救。
想到这里慕容峥忍不住笑,他是真的不觉得这念头荒谬,姜暄和总有她的办法。
随侍见他笑得莫名也五命令,不敢妄动,不由自主想到了午后那个和他们皇上举止亲密的女子,难不成,人走了把心也带走了?
他咳了两声收束心情,要掀开帘子的手也放下,“无事,朕今夜有守着,免得出事。”
并不是信不过他带来的亲随,而是防备着敌人狡诈,姜暄和的提醒实在很有道理,预备夜里敌袭是这几日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不敢怠慢。
人生地不熟又兵力不够——这也是慕容峥不大放心的,就像一个武人为了轻便只穿薄甲,但真要战斗起来这样的甲胄却不够看。
战局亦然,慕容峥坐在临近外围的地面上,在沙地上画着边境的布局。
火光微微摇动,士兵们也并不懒散,只是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着足够自信,这自然是因为慕容峥在。
打探的人回来了,脚步并不急促,慕容峥起身去接,拆开看清楚了顿时失了平静1脸色。
风乍起,火光映出他僵木的背影,几个参将见状围过来,问是何情况。
“她被抓住了,怎么会。”
慕容峥是不大相信姜暄和会落入拓跋炎之手,但这信上说要阳春关作为赎金,他不敢冒险。
参将们面面相觑,都记起那女子,等着慕容峥下令。
作为拍板之人,慕容峥收起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拿了自己的甲胄和一匹马,武器就在腰上一刻也没有取下来过,如此,他才开口,“不可声张,就如常在此休整,等朕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