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感谢你,但天色晚了你也许要休息,我不好再打扰,谢礼我改日会送来这里。”
她说完自己也意识到,拓跋扈的身子真的好多了,在拓跋珪来之前他们还要日夜兼程地赶路,生怕他身子不好,来不及回到皇宫里以求救治。
但这几日他竟然还在这里,姜暄和除了庆幸,还有些复杂的感觉。
到底是人家的地盘,能施展开了,便渐渐显露出身为皇族的权力和能耐,他和自己如今悬殊起来,自然不再需要什么照顾。
若是因此疏远,在姜暄和看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对此也只需要稍有遗憾就好。
她的客套就悬在二人中间,拓跋扈久久没有说什么去接,就在她想着要不还是告辞的时候,拓跋扈竟然主动说起她不好开口的话。
“你就不问我拓跋珪如何了吗?”
姜暄和愣住,“他中毒了我是知道的,不过你们应该有法子。”
心噬可不是什么等闲之物,姜暄和还怕秦雪尧知道了他们可以轻而易举解毒,就觉得不解气要再来一次呢。
“他是中毒了,但我给他解了,如今我给他定了,把他先送回去,你应该有听说。”
敢情不是兴师问罪,姜暄和心虚,又应道,“是听说了,但这与我关系不大了,是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情。”
她在有意划清界限,拓跋扈露出伤感的眼神,看得姜暄和不舒服。
“你不知道我的心意,我都说出口了,你还是不敢知道。”
他低头喝茶,姜暄和眨眨眼,想着不会要哭出来吧,要是他真哭了自己今晚还能走吗?
不顾姜暄和的沉默,他继续道,“宗室和大臣都知道他的荒诞行径,我嘱咐过了不会有人提起南越,秦雪尧就算被拓跋珪的人发现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姜暄和点头,嘴巴一张刚想说感谢的话却被拓跋扈抢白,“你是不是又要谢我?这样的客气话你总是没说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