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机成熟,自己便可以好好谈谈价格,只是要弄清楚他家到底有什么宝贝,就得知道这李侍郎如今在哪,身边有什么人,喜好如何。
得取信于人了才好说别的,姜暄和已经慢慢习惯这一套章程了。
正好拓跋翡玉就在身边,她肯定知道,姜暄和干脆把她当百官行述来用,“你再跟我说说这李侍郎,我得想法子接近他。”
拓跋翡玉听姜暄和这么问,毫不犹豫地摇头,“你当我什么人都晓得?一个侍郎竟来问我,方才怎么不问他?”
听这话意思是她不认得这人?姜暄和打量拓跋翡玉,“还以为你有些野心,却不想对朝政真不过问。”
“有什么野心,你的事你自己想法子,我来是客人,哪有劳累客人为主人做事的?”
说完拓跋翡玉就越过姜暄和往里走,她们已经到了所住宅院的门口,姜暄和跨过门槛,看她步步生风,心下了然,那便自己想法子吧。
既然李侍郎在京城,刘尚书肯定知道,不过刘尚书和他同为京官,为何就能卖漫山遍野的跑?他如今身在日耀城,不可谓不舒服,所谓天高皇帝远,如今他不受管束,那嘴巴怪道不饶人。
回到书房,姜暄和很快去了封信打探李侍郎,看秋叶离开时又忍不住想起他的口气,感觉火气又要弥漫上来,姜暄和赶紧勒令自己打住,去厨房寻点茶喝消火。
茶喝到一半又拐到拓跋翡玉院子里,她自顾自坐下,看拓跋翡玉在摇扇子,惬意得很。
“我还有个事想问,为了李侍郎我要去京城吗?那我这边的铺子怎么办?”
拓跋翡玉摇摇头,“你何时这般优柔寡断了?这可不是为了一个消息,是为了你的珍宝坊。如今你那铺子,架子上有几个是拿得出手的,让人想买又得不到的绝世宝贝?而这样的好东西他家绝对有,且看你要不要了。”
“至于你这里的铺子,有人看着你不放心便留下,便舍了别处的宝贝。”
姜暄和被她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这边是万无一失的,机会既然在眼前就不能瞻前顾后的,“要呀,当然是要了,不过从此地去京城怕是要费些时候,若是明日便有变故,那岂不是赶不及?毕竟京城也不少我这样的珠宝商。”
换言之,她要如何保证最后的赢家一定是自己呢?
难不成就靠那个没点正行的刘尚书?姜暄和自己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