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不敢再停留,刚踩到自己屋子的桌面便很快扑向床铺那边,拿到包袱便往肩上一甩,手上伤口也因此被他扯得更疼了些。

    她猛的推开门,外头黑漆漆的,只剩摆的整齐的桌椅板凳在下头,飞快下了楼梯又拆了一块门板才能往外跑。

    举目四望是黑沉沉的天,街上只有些许鸟鸣和蝉鸣,杜灵儿衣襟绯红,手上不再滴血,就在这样寂静又凉快的夜里一路往北去。

    杜灵儿此刻心绪乱的很,实在不敢保证自己的每一步绝无失误,而外头又敲门吵个不停。

    等她终于就差那临门一脚能进去时,门口突然停了,商队里的人在门口讲话,说了几句模糊不清的之后,人便走了。

    留下在房内的杜灵儿一身冷汗,双脚颤抖的踩在桌子上,差点要流下泪来。

    她小心将自己从桌子上挪下去,然后便蹲在墙角抱住自己,哆嗦了半晌也没哭出来。

    等到更晚些,她已经把那桌上的饭菜吃干净,之后又跟之前一样,小心的爬上了那窗台,一点点往隔壁房间挪去。

    这时候他们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不过还是有着冲天的酒气,随着风被扑到她脸上,实在难闻。

    夜里没有月光,杜灵儿只能更加小心的过去,好在这样也不会有影子透到屋内。

    等杜灵儿循着之前的法子抓住窗框,小心往里探时,却突然听到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她此刻一半人在里头,一半人在外头,是进退两难,实在不晓得是进去还是出去,可出去又能怎么出去?难不成要她直接跳下去?

    此刻的心是真的命悬一线了,但杜灵儿就这么僵在原地半晌,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传来,似乎只是有人不小心把东西碰掉了又砸碎了,也许是他们喝了实在太多才如此一睡不起,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搭理。

    晓得是自己吓自己之后,杜灵儿趁着他们熟睡很快将自己挪到屋内,借着明暗交错的月光,找到了那姐妹中的一人。

    其实她也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不过若是她们此刻说话,自己便能一下分清。

    既然分不清,便只能每人都搜一遍了,杜灵儿小心地靠近那醉倒在床边的人,手脚歪斜的放着,压住了胸口和另一人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