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扈深深看了一眼,便带着那大夫出去,“她这样可要紧吗?还需喝些什么补药才好?”

    大夫摸了摸胡子,脸上都是优色,“这可不大好,这位贵人受了伤不能住在如此潮湿阴郁的地方,得尽快挪去别处休养。她的伤口也见不得水,更见不得风。”

    “至于补药,我这里可以开一个方子,只是她若不挪地方住,喝再多药也是无济于事的。”

    拓跋扈皱眉,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深知姜暄和住在哪里并不是自己可以置喙乃至决定的事情,哪怕大夫去跟姜暄和说了,她也未必肯。

    更何况如今阳春关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就算只留下冯溪薛一人,她也是不放心,不肯走的,他太明白姜暄和了。

    但人都昏过去了,是不是能先强硬一些,把人带去好好休养,等身子好些了再回来呢?

    拓跋扈动了些心思,但里头有冯溪薛寸步不离照看着,自己也没有好的法子把人不动声色带走,除非跟她商量了她也答应。

    拓跋扈谢过大夫,又付了厚厚一沓诊金之后才送人离开。

    然后才进去,见姜暄和已经被安置好。便请冯溪薛到外间叙话。

    “刚刚我问过大夫,说她需要离开此地修养,你看如何,阳春关你一人能否顾得过来?”

    闻言冯溪薛很快就知道他不是说的假话,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我虽然可以顾得过来,但姐姐她不想离开,我也做不了她的主,你也不能。今日多谢你相助,这个情分我记得了,其他的还要看姐姐的意思。”

    这些话也算冯溪薛警告他的,拓跋扈没回答,她便有些着急,“你别以为和姐姐相熟便能随意安排她的来去,你我都知道她的气性。若是你把她贸然带走,怕是她要因为这个气你好一阵子,可不是我舍不得姐姐,你得问过她的意思了再做决定。”

    冯溪薛的话也有理,他看了看里头的灯火,不住摇曳着,风还很大,实在不宜修养,且内室防水做得差强人意,也潮湿得不行。

    他想着要不退一步将房屋给修缮好,让她住的舒服些,也是有利于恢复的。

    但拓跋扈开口却不是说这些,而是问了阳春关中可缺什么东西,他可以帮上忙。

    冯溪薛也不客气,闻言马上就去内室,拿了那张单子来给他看,“前面几个都是我们已经办好了的,后面几个,这个药草和衣物暂时还没来得及去采买,如果是你能帮得上忙就最好不过,我跟姐姐都会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