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深思,冯溪薛便知道自己担心的不无道理,姜暄和自己也是犹疑的。
她继续道,“之前那个皇子还是什么的,他似乎也保不住你,今日、你有事他怎么没出现?”
她说的是拓跋扈,但拓跋扈已经被抓住了,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不过冯溪薛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姜暄和苦笑一声,“他遇事外出了,不晓得我的消息,我去也扑了个空,反而被有心人抓到,到底是我想的不周到了,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明日咱们再好好合计。”
冯溪薛本想一起睡,但两个人都有心事,若是凑在一块恐怕还是有说不完的话,今晚还不知道要到几更天才能睡着,她索性离开让姜暄和好好休息。
次日,姜暄和将流云和冯溪薛都请到阳春关新开的茶楼里,以便好好说一说昨日那些未尽的话。
“云叔你先说吧,那神策营到底是怎么联络上的?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我身份……以及,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最后一句是姜暄和看了一眼冯溪薛才说的,其实她的身份也不只是后宫妃嫔这么简单,若是事关裘国就还有她娘亲那一层。
这些事除了她和流云,其他人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故而她此刻还是有些后悔将人聚在一起,有些话是嫂嫂不好听去的。
不出所料,流云闻言也看了一眼冯溪薛,他很快明白姜暄和的顾虑,晓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我去到裘国皇宫内不就遇到了一个侍女,本是想威胁她带路,但不知怎的她发现了我这配剑的来历,便晓得了……晓得了我与你有关系。”
晓得了什么他不说完,因为这事关姜暄和的娘亲,在冯溪薛面前是不好出口的,但姜暄和一听便知,她点头让流云继续。
“然后她便很是配合地告诉我裘国宫内如今的形势,包括哪些人可以为我所驱使,之后要出宫,实在不能不接触神策营,这才和盘托出。好歹他们也并无恶意,不止很快将我送出宫,还嘱咐我要将你的秘密守口如瓶。”
冯溪薛知道他们有事瞒着自己,但并不在意,反而是后头的话听得半信半疑的。
裘国的人真会对他们这么好么?她是没见过。
她和姜暄和关系向来好,此刻也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为何他们知道是姐姐的人之后就能行方便?姐姐,你不是一直在京城长大的吗?为何会与裘国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