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快进屋……”那妇人爽快,又介绍说:“此地叫姜家沟,我一双儿女是双胞胎,大的叫姜伟,小的叫姜云。”
晚饭,四个菜—一个韭菜炒鸡蛋,一盘花生米……桌放在炕上。他习惯,老家桃花山就是炕上放桌吃饭。他见姜家兄妹不上桌,便对那妇人说:“大姐,你贵姓?”“我姓秋”她答。“那好,秋大姐,叫他们一起吧……”他说。
“不用,公子是客人,你吃完,他们再……”秋大姐客气地说。
“见外了,大姐,他俩比我小一点,应是小弟弟小妹妹,他们不上桌,我怎吃的安生。”他认真说。
“那好吧,咱就不讲老规矩了……”于是秋大姐招呼他们二人上桌,共用餐。餐毕,撤桌。她对女儿说:“小云,点个大的蜡烛。”说着,她拔一下煤油灯芯,屋里顿时亮了许多。
“大姐,那黑龙教常不常来骚扰?”他问。
秋大姐笑着回答:“十多年没见一个人影,咱穷山沟几乎没几家能拿出五两十两银子的,仅能温饱……皇城内地富裕,他们准到那儿去折腾了……”
他又问:“大姐,你那位?……”
“寿短。前三年就走了……”秋大姐叹了口气,继续说:“大姐不是本地人,那年干旱闹饥荒,地又少,从东崖山白云观下面一个小镇,经亲属指点,父母携我到此地落户。刚开始租地种……后来,嫁给他……现在他和他父母都走了,扔下四十多亩薄地和这五间瓦房……大姐老父还健在,住在旁边老宅子里,明儿我介绍你认识……”
“那你也不容易啊,大姐……”他安慰秋大姐说。
“谁说不是呢……”秋大姐道。她转话题,接着说:“公子,咱是小户人家,原先小女住东屋,我住西屋外间,小儿住里间。从今天晚上起,你就住东屋,小云俺娘俩住西屋。”
“那不好吧,那是她的闺房……”他说。
秋大姐笑了。“什么闺房,只是窗明几净而已……公子,我见你持双剑,准会武……明早,你若活动拳脚,推开屋后门,到老槐树下……”
次日早,李豪携双剑推开屋后门,果见有一棵老槐树,树龄应在百年以下。走近,见树下场地平坦,是经过修整的。从场地留下足印判断,应是练逍遥派形意拳形成的。暗衬,难道他们也是本派弟子?他调整一下呼吸,持单剑先练行云折柳剑法……
李豪练剑按下不表,秋大姐从后门瞧见他刚练完第九式,知本派高手来了,忙招呼小伟小云从门缝窥看。
秋大姐一溜小跑,从前门绕到老宅,打算通知老父。却见硬朗的父亲正在院内观看李豪练武。见她到来他忙摆手对她说:“丫头,难得啊,他肯定是咱派高手,咱们仅会前十八式,他却会三十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