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眼睛，坐直身体。
叶秋生瞧见她醒了，合上书，看着她表情很复杂：“师父，我和你说件事，你别难过。”
季婵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你说。”
叶秋生似是不忍开口：“就是你特别喜欢的那个木牌，我刚才醒来的时候，发现它碎了。”
哐当一声，椅子摔到了地上。
叶秋生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扶起地上的椅子，半蹲在地上为她揉腿：“疼吗？”
季婵这才发现椅子砸到了她的腿，小腿后知后觉的疼痛起来。
叶秋生抬着头，手指如冰凉的玉石一般，在小腿上摩挲着：“这样按，会疼吗？”
季婵摇摇头，把他拉起来，她本来想说要不要把昏礼日期推迟一些，但看到他疲倦的眼，和乌黑的下眼睑，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心：“如果我不动手，叶秋生会出事吗？”
问心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朦胧不真切：【不知道呢宿主，小世界的发展都是按照天道的意识进行下去的，有些事情我也无法干涉。】
它从一开始就说，要保护叶秋生，不让他死亡。
但一直杀他的人都是她，只要她不动手，叶秋生不就一直都不会死亡吗？
季婵之前一直是这么想的，所以渡劫也很懒散，但直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才明白，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也许她，也只是天道安排的一环。
所以她上辈子一直是顺应着天道的意识渡劫，这才失败的那么惨烈。
她需要保护叶秋生，不让他按照既定的命运死去，却也要在合适的时间，让他心甘情愿的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