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婵随手打去一只纸鹤，纸鹤扑到他额头上，啄了两口。
叶秋生捂住额头，瞌睡虫全都跑了个没影：“师父！”
季婵听着他嗔怒的语气，轻飘飘地翻了一页手里的书：“静心。”
“师父。”叶秋生却把毛笔一扔，凑到她面前，“别人都夸我聪明，师父什么时候能教我画契约符？”
契约符，就是契约鬼使的符。
【哈，他要是知道上辈子你把这符用在他身上，肯定恨死你。】
季婵没有理会问心，只是问他：“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她低着头看书，错过了叶秋生一瞬间变得扭曲疯狂的眼睛。
偏偏他语气如常：“我只是想到，如果契约成鬼使，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季婵头都没抬，语气冷酷：“叶秋生，打消你的想法，我不会教你画契约符。”
他忿忿不平，问她为什么。
季婵这才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他，冷漠极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个符，但你最好把它忘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会要了你的命。”
“我不在乎，死就死了。”
“我把你带回来，是让你随便去死的吗？”
仿佛带着两辈子的执念，两人僵持着，谁都不肯妥协。
书房里气氛凝滞，一直到上清派的弟子前来求助，这才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