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真人心有幽怨,忍不住口气重了些。

    他说完,就见墨芊慢吞吞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朝着道观外面走。

    “哎哎哎,徒儿——”柴真人心一沉。

    完了,伤了小丫头的心。

    为了这颗丹药,她可是忙活了大半年,画符纸,采草药,这大半个山都让她薅秃噜了。

    柴真人心里愧疚,“徒儿,有啥话,咱们师徒好好商量,你别走啊。”

    墨芊闻言,停住脚。

    她转回身,神色如常地道,“师傅,我出去给你挖坟,免得你在道观里放烂。”

    柴真人,“......”

    原来是他——多、虑、了......

    他抚了抚受到重创的小心肝,忽然忧心起了山下的老百姓。

    这丫头下山,她倒是美了,老百姓那日子可苦了......

    柴真人长叹一声,“小祖宗,你给我回来,我还有事情交代你。”

    “哦。”

    墨芊应了声,不疾不徐地走回来,又坐回到刚才的位置。

    柴真人这才一脸严肃地从道袍口袋里,翻出一只木质卦签,上书签文:路险马行人去远,失群羊困虎相当。危滩船过风翻浪,春暮花残天降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