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算上今日,已是那个姓阮的巡检校尉被罚禁食早膳的第十五日了。千总郑大人今早传密信给盼安,说明日便不再罚那阮校尉了。”见柏昌芸已走,伊竹连忙说道。
“达到小惩大诫的目的就行了。”施津玉起身,边往主房走边说,“关键在于,郑大人已把诚儿被纳为柏府嫡子的消息传遍武将堂了。”
“那个姓阮的巡检校尉,不过区区九品,即使二少爷还是庶子,可至少是康仁子爵府的二公子,他也不该日日挑事欺负二少爷?”伊竹越想越气,“二少爷把他的腿打瘸了,是他活该。”
“平日你不会这般说话的,我和伊签才会这般。”伊简在主房门前,听到伊竹的话,不禁笑道。
“诚儿不是狠戾之人,那日若不是那阮校尉边抢黄玉猎隼刃,边口出污秽之词,诚儿定不会下此重手。”施津玉走进主房,坐到太妃榻上,“我该早些纳诚儿为嫡子的。这些年因庶子的身份,让诚儿在武将堂受到太多欺凌了。”
“夫人,即使您早纳二少爷为嫡子,二少爷不对武将堂里的人言说他已是柏府嫡子,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还是会继续欺凌二少爷的。”伊签说道。
“诚儿就吃亏在这闷葫芦的性子上。如果是铧儿,早就四下宣扬了。”施津玉想了想,“不过,你提醒得对,我该想想如何为诚儿造造势?”
“夫人,您觉得在二少爷下月银提二段考核时,为二少爷造势,如何?”伊竹问道。
“是个好时机。”施津玉缠了缠鬓边的发丝。
“夫人,舅老爷给的客店,正如您之前所算,从月初开始,已陆续入住了好些南方来的受灾学子了。”伊签拿出誊录的瑞安客店的入住名册,“那个叫李峥的学子,终于在昨日的入住名单中出现了,他真的是原将作大匠李大人的公子李赳吗?”
“是他。”施津玉点头,“让祝掌柜别惊扰了他,私下关注他的动向即可。”
“是,夫人。”伊签答道。
“夫人,方掌柜昨日已调出我酿的蜜桃酒了,今日我还要继续用新调配出的果酒去刺激他吗?”伊书问道。
“接下来的半个月,不必再用新调配出的果酒去刺激他了。”施津玉说完,把伊书眼中的失落尽收眼底。
“伊书,你怎么这般失落?”伊签打趣道。
“没有没有。我有什么好失落的。”伊书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