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就公子愿意花钱让大家一起饱耳福,没想到这会儿又多了一个。”坐在施津玉左侧的伊简说道。
听觅花楼的清倌弹曲可是要花钱的,平日客人在雅间花上五两银子单点首曲子给自己解解闷,倒是常有。
可今日觅花楼的清倌只在大堂新搭的台榭上弹曲,所以没几个人愿意花自己的银子,饱众人的耳福。
一曲琵琶音终了,觅花楼的老鸨花大妈妈领着牧芝从二楼下来,花大妈妈走到台榭的略前方站定:“让各位爷久等了,牧芝姑娘明日就会转去对面的捻花楼了,今晚是牧芝姑娘在觅花楼的最后一晚了。所以想要得到牧芝姑娘梳拢夜的爷,一会儿一定要好好竞投。”
“好……好……好……”花大妈妈的声音刚落,简座后首站着的客人们,响起一片叫好声。
站着看热闹的客人,只是一些花得起一两进门花茶银的客人。花大妈妈自是不会理会这些叫好声。
花大妈妈的眼睛只盯着那些手持花牌扇的客人:“牧芝姑娘梳拢权的底价是五百两,每次加价十两起跳,请各位爷多多举扇。”
伊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五百两,要这么银子吗?
本来伊简原想着第一个举扇,一口气拔得头筹。免得等客人一次次地举扇加价,耽误夫人的时间。
没想到,花大妈妈把牧芝姑娘梳拢权的底价一下子就定在五百两。
夫人下午出门来觅花楼的路上,才对自己和伊签说,今年年初觅花楼的花魁苑香儿转投捻花楼之前,梳拢权的底价是八百两,最后被一名恩客加价到一千两买下。
现在这个牧芝姑娘戴着面纱,自己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夫人说了,花魁苑香儿离开觅花楼后,觅花楼新选出来的花魁叫娇妙儿,并非这位牧芝姑娘。
可见这位牧芝姑娘的相貌和才艺,在觅花楼均非上乘,怎么定价也这么高?
伊简愣神时,简座第二排的一位客人举起花牌扇:“五百一十两。”
坐在施津玉右侧的伊签听声转头:“公子,都不肯多花三十两坐贵宾座的客人,居然有这么多钱竞价?”
“五百二十两。”坐在简座第一排第六张椅子的客人接着举起了花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