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晔挪着痛肢往矮榻后靠:“大姐,你为何还要毒哑我?”
柏昌芸左手扶额:“这还用问,因为你是个祸害。还是个有嘴能辩的祸害。为了让你这个祸害不再连累柏府上下,我不仅要毒哑你,还要划破你这张小脸。”
“你……”柏昌晔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柏昌芸捏嘴灌下哑药。
“不……”曲姨娘想上前阻止柏昌芸的动作,却从矮榻上跌落在地。
“好在事态转变之前,我先父亲一步,从母亲那拿来哑药。”柏昌芸放下茶盏,不看跌落在地的曲姨娘,继续对柏昌晔言道,“要不,我还真无法立即寻得哑药毒哑二妹你。好了,该划破你的小脸了。”
柏昌晔已口不能言,看着柏昌芸从袖中掏出匕首,不断摇着头。
“芸姐儿,你到底在干什么?”曲姨娘挣扎着爬向柏昌晔。
“哦,忘了和你们两个说我的计划了。”柏昌芸边用帕子擦拭匕首的刀锋,边说出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芸姐儿,你这计划老爷允了?”曲姨娘停下爬行的动作,抬头问柏昌芸。
曲姨娘一直不让身犯命案的柏昌晔认祖归宗,就是深知柏府上下均是一班极度自私自利之人。
如今这般光景,曲姨娘并不意外。
只是,对柏宽堂,她还抱着一丝幻想。
“父亲还不知道。”柏昌芸笑了,“三姨娘,你深得父亲宠爱,你应知道父亲真正的心性。所以我即使先斩后奏,父亲也不会真的责怪我,甚至到时还会在心里默默感谢我。”
曲姨娘知道柏昌芸没有说错,曲姨娘的心彻底死了,泪眼朦胧地看向柏昌晔:“晔儿,对不起,娘保护不了你。娘真的保护不了你了。”
柏昌晔也泪如雨下。
“别再母女情深了。”柏昌芸从袖中掏出一张自告书,用匕首在柏昌晔的双手掌心各划了一刀,抓着柏昌晔的手指沾血在自告书上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