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昌芸微愣。
明明自己的场面话是捧母亲的,怎么母亲像避坑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大妹,你怎么突然来京城的?”下衙回府的柏宽堂走进大厅。
“来给我那落灰的嫁妆掸掸灰。”柏宽心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柏宽心说话一直都是像吃了鞭炮一般,逢人都要炸一炮。
换做从前在芩州老宅时,柏宽堂并不会多在意。
那时,柏宽心和柏宽堂呛声,柏宽堂会觉得这是兄妹间的另一种亲昵。
可如今的柏宽堂,心态完全变了。
柏宽心方才这般呛声,柏宽堂听来,就是柏宽心在明晃晃地挑衅自己这个兄长的权威。
柏宽堂觉得三纲五常中的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应再加一纲:兄为妹纲,才叫完整。
柏宽堂决定不再惯着这个多年未见的胞妹:“你如今的年岁怕是再难出嫁了,你那嫁妆恐要继续落灰下去了。”
柏宽心比柏宽堂小四岁,今年已二十四岁。
比施津玉这个大嫂,还要大一岁。
“我本就没打算把自己嫁出去,我是要把女婿招进来的。”柏宽心挑眉道。
“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招到谁?”柏宽堂嗤笑。
柏宽心居然还在发招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