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仇子梁也会知道她与齐焱谈了一下午的事,不如主动开口以表自己没有私心。
她敏锐地感觉到仇子梁对自己的宽容,于是开始得寸进尺。
“但我只想与义父详谈。”仇烟织直视仇子梁,表明了不想说给其他人听的意愿。
“你……!”
严修倒是干脆利落地行礼准备退下,但左马却有些不服。
他一直想要掌棋人的位置,却被一个女人给夺去了,即使她也是经过层层选拔,他也不服!
仇子梁却没生气,挥挥手让左马退下,左马还想留下,却被他不耐呵斥:“退下!”
仇子梁脸色已然黑沉,左马吓得噤声,只能不甘离开,走之前狠狠瞪了仇烟织一眼,显然已记恨在心。
等旁人离开后,仇烟织状似亲昵地坐在仇子梁对面,为他斟茶倒水,故意拉近两人距离,嘴里唤着义父。
“义父,齐焱毕竟年轻气盛,不喜欢被束缚,他重立紫衣局与义父抗争,但虎崽哪能与雄虎相比?”
仇烟织不着痕迹地捧着仇子梁,果然见他脸上松快几分,于是继续道:“我与他交谈后发现,他虽有心却无力,如今依旧需要义父支持才能坐稳皇位。”
“他许是有些隐忍不发,但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说起来可笑,齐焱如今身边不过只长留下了一内侍。”
仇烟织隐去了程怀智的名字,不希望仇子梁因为他而关注到程若鱼,想来仇子梁也不会在意一个内侍的名字。
“他没有信任的人,重启的紫衣局如今也不知里面有什么鱼虾呢。”
“故此女儿斗胆,按下了逍遥外物丹没交给齐焱,他如今是困兽之斗,可这丹药说不定却会让他鱼死网破,义父何以用玉击瓦呢?”
仇烟织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仇子梁的神色,怕他心有不快,但他依旧眉目平和,只用手不断敲击桌面,显然在思考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