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捋了捋额前的碎长发,得瑟地说:“报警?你报啊!你现在报!”
方婷吓得开始打哆嗦,她拉住苏轺,说:“苏律师,你走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苏轺道:“方婷,你早该报警了,这种人你退一步,他只会更欺负你一步!
“他说了,他还了这次赌债就不再赌了!”
“这是鬼话,不能信!非得把他抓进警察局,教训教训才行!”
苏轺捡起地上的包,找到手机,拨通了报警,刚说:“喂,是警察局吗?”方刚还以为她是说笑唬人,毕竟方婷的娘家人也曾扬言要报警,可是她的娘家人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么多年来,一回警也没报过。
方刚不信一个陌生的女人会替方婷报警。但他见势头不妙,又摸不清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只得粗暴阻止。
他夺过苏轺的手机,振臂扔出院墙。
“你混蛋!”苏轺吼道。
方刚横眉厉色,扯住苏轺的衣领,猛地推她。苏轺跌倒在泥泞里,满手的泥。方婷急上前拉住方刚的一条胳膊,生怕他向苏轺踢去,就像他踢她自己一样。可以说,方婷对方刚的打人流程烂熟于心。
方婷很懂该在哪个点服软求饶可以降下方刚的怒火。她扑通跪下,说:“你要打就打我,她是周老板的亲侄女,你不能打,你打了她,我就会丢了工作!”
方婷没了工作,他方刚就没了买酒和赌博的钱。
方刚瞪了地上的苏轺几秒,用劲咳了一声,狠狠地吐出一口痰。他把钱塞进裤子的后口袋里,一脚踢开大门,扬长而去。随着,空中飘来他哼着小曲悠闲惬意的味道。
而,劳动着的女人们的人生味道却那么苦涩艰辛!
停了一阵的雨,又开始下起来。雨滴渐渐地紧密......
苏轺爬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