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宁是在上午时分醒来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屋顶很是茫然。
阿四在桌子上低头弄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公主已经醒来。
她有些渴,但是不想说话,她记得很多年前她母后实验失败被反噬,也记得自己是如何封印记忆将为她遮风挡雨的路克肆遗忘的干干净净,后来还因为仰慕,势要来中原找那个杨非。
过往一页页的翻过,她想起和路克肆相处的日子简直丢脸丢到王国!
趾高气昂的,将他当做一个护卫。
自己这个继承身份还是他放水给她的,哦…她现在不想说话,一定都不想说话。
路克肆端着一碗药进来,安思宁天听见了脚步声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将呼吸调平和。
阿四听见开门声,回头望去,急忙站了起来,“阿大,我去拿药就好了。”
“公主醒了吗?”路克肆挪开药碗,错过伸手想接过药碗的阿四。
阿四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公主,微微垂下手摇摇头。
路克肆没说什么,直接端着碗过去,朝阿四说道:“我喂公主喝药,你先出去吧。”
安思宁依旧保持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她已经能闻到站在床边的路克肆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王国中特有的洒子草的花粉。
路克肆轻轻的将躺在床榻上的安思宁,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没有丝毫的避嫌,在屋子里没有别人的时候。
儿时他们还撕开对方的衣服包扎伤口,那都没有什么,何况现在只是靠一下胸膛。
路克肆低头看着公主,呼出的气质吹在的安思宁的额头上,痒痒的。他看着公主一手端药一手拿汤勺舀药,感觉这药温度差不多了才小心的舀了一勺,喂进公主的口中,准确无误,没有汤药沿着嘴角流出来。
好像已经做了很多次,熟练到没有任何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