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你知道?”纳兰兰儿有些痴的看着他,目光呆滞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父亲一早便知道自己是纳兰嫣然。
“为父知道,可为父不能告诉你,你的真实身份。一来怕这身份扰了你的生活安宁,二来忧心这身份给你招来杀身之祸,义父本想着,你若是一直不能记起纳兰嫣然这个名字,那么,此后你就好好的做纳兰兰儿,在宫中好好生活便是。”
福庸的良苦用心令纳兰兰儿忍不住动容,她眼眶微红的抓住福庸的手,颤抖着话音道:“父亲待兰儿真好。”
“傻兰儿,你如今可是我的义女了,父亲对女儿好,属天经地义啊。”
福庸话里感慨着,看向纳兰兰儿的神情尽显慈爱,他和自己的夫人膝下没有子嗣,如今认的义女又是故人之女,怎能不好生疼惜。
见纳兰兰儿的额头因为磕头而显得青紫,他当即说道:“兰儿,你随我来。”
纳兰兰儿虽心有疑惑,却是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在福庸的引领下,她跟着他进了府中的药房,纳兰兰儿心下疑惑的问他:“父亲,这是家中的药房,你为何带兰儿来这儿?”
“傻兰儿,你的额头上带着伤呢,都磕破额头了,这要是回了宫,被皇上瞧见可不好,怪罪我可怎么办?”福庸打趣的说着,纳兰兰儿却走近他,一边看他翻药箱子,一边调皮的说道:“兰儿会护着父亲的,再说,这点磕破,不打紧的,皇上若是问起来,我就说,不小心跌了一跤。”
“你啊,拿着,这是紫花茵玉膏,抹上几个时辰便是能去了你那伤。”
福庸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到纳兰兰儿面前,纳兰兰儿接过这紫花茵玉膏,心里的感动更甚了,她这些年来,常年待在宫中,近年来,早已习惯了尔虞我诈,更是成为这后宫中毒妇中的一员,还设计把皇后拉下马,亲手害死了皇后,这样的温情……
“父亲,你待兰儿这般好,兰儿何以为报?”纳兰兰儿手中紧握着那瓷瓶,眼中涌动着水雾。
“你既唤我一声父亲,我又怎可求你报答呢?兰儿,父亲有事要跟你说。”福庸话到最后,表情严肃起来,话都说的几近沉重了些。
“父亲有何事要说?”
“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查找先皇遇刺的真凶,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些年来,我也算是没有白忙活,查出了一些线索,先皇在位期间,曾有一个杀手组织一直为先帝卖命办事,可当先帝亡故了,那杀手组织却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这世间一般,几乎是一夜之间,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福庸的话说完顿了顿,看了一眼纳兰兰儿的表情,继续说道:“虽说如此,可最近,那个杀手组织的头领却出现在了京城。”
“父亲,你的意思是……”纳兰兰儿的眼中闪过几丝精明的光亮,眉头忍不住皱紧起来,若真是福庸说的这样,那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