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邱骆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赞成还是只是表示自己听到了。
“我年纪也大了,折腾不动了,这部戏拍完,就退了。”
“好。”
“你不劝我?”
“书鸿姐,我来到你的身边,不是为了去干涉你的人生的。”徐邱骆笑道,“况且,在你决定把诗禾带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劝过一次了。现在,我只想支持你。”
徐邱骆很佩服童书鸿,因为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这九年来,她独自抚养诗禾长大,把她培养的很出色,她请了各行业领域的顶尖艺术家发展诗禾的特长,诗禾才十几岁,已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所以,每每他看着这个像小公主一样在琴房里弹钢琴,或者在书房里练毛笔字的时候都会有些恍然,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童书鸿没有把她接到城里来,她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诗禾初中毕业典礼这一天,翟星楼也来了,三个人并排坐着,一起看着台上的女孩表演钢琴独奏。
“真好。诗禾现在长得真好。”翟星楼看着此刻正在台上弹奏李斯特名曲《但丁》的女孩,不由地感慨道。
这是一首超高难度的曲子,不少辅导班的老师都很难完整流畅地弹出来,但是看诗禾淡然自若的表情,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一般。
“跟金学虞真像。”童书鸿说,“聪明伶俐,但是又总是喜欢表现的对什么都很漠然的样子。有其父必有其女罢了。”
听到这个名字,徐邱骆和翟星楼都沉默了。
童书鸿知道,他们是怕自己伤心,可是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随着诗禾长得跟他越来越神似,每次看到诗禾,她都会想起金学虞的样子。久而久之,金学虞这三个字,好像对她来说已经可以平淡地提起了。
“翟叔叔!”诗禾表演结束,谢幕之后就飞奔到台下来,一下子蹦起来老高,被翟星楼抱起来转了个圈圈。
诗禾对翟星楼的称呼也曾经让他们烦恼过一阵子,要是按童书鸿的辈分,那就要喊他舅老爷,可要是按金学虞的辈分,就只能叫叔叔。最后翟星楼觉得舅老爷这三个字把他显得太苍老了,所以他就单方面决定让诗禾称呼他叔叔了。
“哎呀我的诗禾宝贝。”翟星楼喜笑颜开,抱着她舍不得撒手,“我们诗禾穿着这白裙子可真漂亮。”
“翟叔叔没有带礼物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