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初鸢现在学的是军体拳,但一天也只有早晨起来的时候打一套。剩余的时间不是在钟起渊念经时坐在一旁旁听,就是跟她出去打蘸做法事,还有在田间跑,辨认各种草药。

    当然,她的日常还有在隔壁云家传出香味时跑去串门。

    孟氏买的宅子刚好在云家老宅旁边,两家又成了邻居。而从宛喜欢乡里的宁静和自在,便经常住在乡里,钟初鸢平常找不到玩伴,就会敲响云家的门,找她玩耍。

    从宛闲来无事就喜欢研究吃的,这味儿飘到旁边,钟初鸢就顺着味儿找了过去:“云姐姐,我来找你玩啦!”

    从宛好笑地道:“每回都来得很是时候,你这鼻子属狗的吧?”

    “鸢鸢属兔兔的,不属狗。”

    从宛哭笑不得,让人拿了双筷子来,跟她一起涮羊肉。

    钟初鸢捧着碗,一边吃,一边问:“云姐姐,你总是一个人在家,你的阿耶阿娘呢?”

    “他们在汴州。”

    “那他们也是不要你了吗?”

    “也?”

    钟初鸢的小脸写着“我俩同病相怜”,她道:“我阿耶可能不要我们了。”

    钟造休妻弃女了?从宛不记得有这剧情啊!

    她问:“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他从来不管我们,也不回来看我们,娘病了他也不关心。他这是不要我们了吧!”

    从宛不知如何跟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说,因为现实太残酷,而她也无法让钟造变成一个好男人、好父亲,来回应小女孩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