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刑侦队无从下手，只能广撒网，从社会关系着手，将有犯罪动机的嫌疑人逐一排查。
第二日的警局忙碌无比。
死者家属仍在大厅里哭，一个小姑娘安慰了半天不见效果，只能陪坐在一旁。
哭声、脚步声、怒骂声交错穿插，每个人步履匆匆。资料一叠一叠地往审讯室送，怒吼时不时传出，嫌疑人性情不一，有的暴躁、有的故意不配合，审讯流程一遍一遍地重复，再核对、排除。
这一天还格外热，温度高达三十五摄氏度，拥挤、压力将烦躁、焦灼无限放大，压抑无声蔓延，这栋蓝白相间的建筑头顶仿佛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十一个嫌疑人，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沉重。吴建刚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烟灰缸里尽是数不清的烟头。局里规定是不让抽烟的，但现在没人会在意。
吴建刚深吸了口气，他已经将近4时没合眼了，眼里爬满红血丝：“大家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
一阵沉默。良久，有个资历尚浅的刑警看向吴建刚，犹豫地开口：“吴队，有没有可能，这案子……不是人为的？”
不是人为的，那能是什么做的呢？答案不言而喻。
这样荒诞的想法出现在刑侦大队本该被严厉批评，但这次没有人吱声。
录像他们都看过不止一遍，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一开始没发现影子异常情有可原，但后面不可能一直发现不了。
吴建刚眉心深深皱成川字，他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扫视一周，哂笑：“那凶手要是知道你们的想法，现在估计搁哪儿笑呢。”
在场人面皮一红。
就在情况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时，一到年轻的声音响起：“吴队，我感觉这可能是一件连环杀人案。”
所有人都朝声源处看去。蒋越顶着众多目光，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