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看清了。
那团尸块的影子确实是在蠕动，慢慢地，移动幅度很小，但确实像有自我意识似的，一点一点向前蠕动。影子在拖着那团尸块往垃圾站爬。
这太匪夷所思，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年纪轻轻、没有经验的蒋越差点被吓得就地昏厥。
即便这样，吴建刚还是不相信那无稽的鬼神之说。
从业10多年，不可否认，这是他遇到过的最匪夷所思的案子。但吴建刚坚信一切的诡异都是由人制造的，只是他们没有破解凶手的作案手法。
这是刑警与那些变态之间的博弈。
因此，他还是不改主意地带着蒋越再次来到了案发现场。
今晚与案发当晚一样，是一个风清月朗的好天气。明亮的月亮挂在天边，月光清冽，无差别的撒在地上，将那幽暗的小巷与垃圾桶照得格外清晰。
这一片发生凶杀案几乎人尽皆知，深夜里除了还守在这里的警察，再无半个人影。
蒋越看着自己脚下被月光投下的影子，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
他揉了揉手腕，没敢想太多，跟上了吴建刚的步子，没走几步，忽然听到不远处喧闹，两人下意识看过去。
“喂，你干嘛呢？这里不能随便进出。”
一个高瘦的男生被警察拦在了警戒线外面，背对着他们说了什么，距离有点远，没听清。蒋越偷偷看了自己师傅一眼，实在不愿意去那边案发现场：“要不要去看一眼？”
吴建刚哪里不知道他害怕，倒也没有勉强：“行，那你去看看那边怎么了。”
蒋越一听，脚底抹油赶紧调转了方向，奔向警戒线。警察见来得人是他，放松戒备，解释了下情况：“这男生说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