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然接到钟景耀打来的电话时,人在库房。
她按捺着性子听他说完,挂断电话上楼。
钟景耀在处理一份文件,听到她进门的动静只抬了下头,复又继续忙碌。
江月然坐下来,拿在手上的窃听器利落粘到他办公桌底下,懒散靠向椅背。
办公室的座机响起,钟景耀看了眼号码,随即挂断。
跟着手机有电话进来,他瞟了眼来电显示,再次挂断,眉眼间浮起烦躁。
江月然一言不发,看他想接电话又不敢的样子,当自己在欣赏小丑。
作为提供了蝌蚪的供体,钟景耀的颜值真的一般,跟她任何一任男友比起来都要逊色。
寂静中,江月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消息通知的提示音。
钟景耀随意一瞥,屏幕上一行字一闪而过:您订购的药已发货,请注意查收。
他收敛了下眼底的情绪,看她有些慌乱的拿起手机解锁,悬着的心悄悄落下。
江月然在买安眠药。
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很严重,家人不配合的话,病情会加速恶化。
昨天半夜,医生说她花生过敏洗胃救了回来。
说实话,他怀疑不是。
“你叫我来,是要兴师问罪?”江月然删掉刚收到的通知,冷然掀唇,“还是说我必须让步,让她们继续骑到我脸上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