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发财跟县令勾结的事,又是怎么回事?跟牛发财勾结的县令是谁?”
张准摇头,“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牛发财对这种事肯定是瞒得紧,不会透出啥风声。小的也是当时察觉到不对,所以细细观察了牛发财一阵子,发现有段时间他出去干这勾当比较勤,所以留了点心眼。
那段时间,小的记得就是善宁县第三任县令和第四任县令在任的时候,不过到底是哪个,小的也不清楚。”
“好了,本官想问的都问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你们跟陈家村其他人说。对他们,本官既往不咎,你们以前做的事,本官可以当没发生,你们现在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成。”
陈顺和张准感激不已。
陈顺迟疑地问道,“大人,我想问问如今在大牢里的一百多人呢?他们——他们其中也有很多是无辜的。他们不是不想投降,认识当时草民考虑自身的安危,所以不敢问。”
陈顺这些日子在村子里,可是日日都被人烦,那些被关在牢里的家眷见天地来求他们,说他们既然能跟县令大人说上话,就帮他们家的男人求求情,给他们一个机会。
陈顺天天看着老娘们儿带着孩子到他面前哭,他就是铁石心肠,这心也得软软啊。更别提陈顺根本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了。
况且陈顺也有些不忍心。
唐瑾睿没回答陈顺的话,只是问了一句,“牛发财的心腹大约有几人?”
唐瑾睿是看着张准问的,这人既然观察过牛发财每年都会带人出去干一票,那么他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被唐瑾睿盯着的张准,心里一跳,默默在心里回忆,“大约是六十人左右。牛发财每次带人出去,也不是带相同一批人出去。”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至于牢里的那些人,若是没做过伤天害理勾当的,本官会网开一面。可要是跟着你发财做过什么不该做的,那本官也保不住他们。张准,那些跟着牛发财出去的人,你还记得吧。”
张准一怔,他比陈顺要精明一点,当然明白唐瑾睿的意思。那些跟着牛发财做过杀人勾当的,怕是都留不住了。要是他将那些人说出来,他们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张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唐瑾睿的面色却沉了下来,“张准,你若是为了所谓的义气才不开口。本官能理解,但绝对不会认为你做得对。相反,你很愚蠢。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查不到了?你这么拖着,只是让那些人在牢里多待一些日子受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