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国公抓佟思罡的力气很大,佟思罡疼得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他没吭一声,只是道,“没证据。我手里是没证据能指向皇太孙。只是我有父亲在其中插了一手的证据。”
老镇国公无力地松开了佟思罡,浑身的精气神顿时像是被抽掉了大半,“去——去——去把那逆子给我喊过来!”
佟思维道,“我去喊大伯父。”
很快,老镇国公过来了。
镇国公的心情正不好呢!镇国公正担心着堤坝被黄河冲毁,孝康帝大怒,如今是要彻查了,要是查到他的身上,那该如何是好?
镇国公再烦,也不能不应了老镇国公的话过来。
镇国公一进屋,刚要给老镇国公行礼,迎接他的就是老镇国公扔向他的瓷枕,要不是避得快,他的脑袋怕是能被砸出一个窟窿!
镇国公怒了,“父亲,我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疯了,你是要我的命不成!这也太狠了!”
“老子怎么没砸死你个混账东西!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混账东西,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说,堤坝跟你有多少关系!”
镇国公猛地睁大眼睛,眼底的心虚是那样明显。
佟思罡悲哀地闭上眼睛,其实他宁可相信是他错了,也不愿意真的是镇国公在其中做了什么。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老镇国公,而是佟思维,他的眼底满是愤怒,“大伯父,你知道这次死了多少人吗?成千上万都不止啊!死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山了!你——你——你的良心难道就会痛嘛!你午夜梦回时,难道都不会做噩梦吧!你——”
镇国公心虚不已,又不高兴被佟思维一个小辈扫了面子,高声道,“思维,我是你长辈,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我只是抽了那么一点银子,更别提银子压根儿没到我的手里,我做什么噩梦?我难受个什么?”
“银子是不是都给了皇太孙。”
镇国公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老镇国公深吸一口气,“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一个字也不许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