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大爹不喜欢他们”月华喃喃低语。
“他活成了所有人都惧怕的人,固执、刻板、严厉我,不想像他那样。”丁兆兰沉沉叹息道。
“大爹是有点儿可怕,但我们都很敬重他,你和钟姐姐会姻缘美满,儿孙满堂,这世上再无人比她更与你般配了。”月华安慰道。
丁兆兰又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大哥儿,你到底怎么了?”月华问道。
“太爷辜负了太君一辈子,我爹辜负了我娘一辈子,多年来,她独守空房,撑着这诺大的丁家,钟姑娘秀外慧中,对我情深意重,可我怕,这丁家大媳妇儿的身份,最终成为束缚她一生的枷锁。”
“你不会像太爷和大爹那样常年带兵在外,你一天到晚和她在家,怎么会辜负呢?除非,你心里根本没有她,你怕亏欠她,又还不起。”
丁兆兰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怅然地看着沉沉的黑夜,重重叹了口气。
”她若是蛮横霸道之人倒也罢了,可她偏偏善解人意,聪慧剔透,我不能如此自私”他心里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连他自己也无法释怀。
“大哥儿,你”月华正欲追问,不料丁兆兰却道:“时候不早,明日我去找沈兄,你不得任性胡闹。”丁兆兰终止了这场意犹未尽的谈话,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