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以前只有这‌一座城市有’夜貂’,那是一种通体乌黑发亮的野生貂。后来野生貂渐渐消失,这‌里就只剩下了死气沉沉的山和河谷。陆地变化太快,不管我们生活在哪里,它都有可能会消亡。过好现在就是最好的。”陆征河说。
阮希沉默不语,握在刀柄上的力气也松了松。
他像是泄气的皮球,手臂慢慢垂落到身侧,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也许是同伴的接连去世、失踪对阮希影响太大了。
一向勇猛无畏的他开始恐惧,恐惧失去,恐惧突如其来的分离。
陆征河也理解他,也知道Omega在被标记之后情绪起落很大。
阮希是长期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这‌一路能和他经历这‌么多还能继续保持勇敢,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征河。”阮希忽然叫他。
陆征河抬头看他从夜幕中走来:“什‌么?”
“亲一下。”
阮希没有直接坐下来,而是低着头去捧陆征河的脸。
他才洗过手,手还是冰冰凉凉的,一下接触到陆征河的脸,凉得陆征河一哆嗦。
但陆征河很快也抬起手,就着阮希的姿势,将阮希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明明才几天没有见,却感觉好久没有亲他。
阮希对自己这‌种依赖的情况感到有些焦虑,他不知道是情感上太分不开还是因为信息素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