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怎么回事,这年头抗婚那么难了?

    况且说这都什么时候了,灾难当头,结不结婚真的有那么重要?

    陆征河见阮希走过来,赶紧叫起专心致志研究文件的文恺,命令道:“别看了。文恺,起来给阮希检查检查,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好!”

    文恺应下,摩拳擦掌,举着小巧的手电筒跑来,立刻站到阮希面前,“请您抬起手。我需要触碰您的身体。”

    一想到军医那四四方方的医药箱,阮希像产生幻觉般,鼻腔里吸入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

    他狼狈地躲开,摆摆手拒绝道:“我……我应该没有受伤。”

    陆征河在这件事上态度非常坚决,“你身份特殊,不能出半点差错。”

    阮希:“这话让我的耳朵已经听得快起茧子。”

    “事实如此,让文恺看看你。”陆征河不是爱劝说的人,他常年身居高位,更擅长下达命令与决策。

    “好吧。”阮希妥协。

    紧要关头,争对错争口气无意义,还是小命要紧。

    在文恺的要求下,阮希抬抬左腿,又抬抬右腿,连同手臂的每一寸都用手捏了捏,确定这里不痛,那里也不痒,文恺这才理智地下了结论:“没什么大问题。”

    陆征河听不得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皱眉道:“有小问题?”

    “表面上没有外伤,内伤应该也没有,但如果您需要非常精确的结果,那要……”

    “算了,他哪里要是不舒服了应该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