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到的阮希只是静静地听。

    他没有换衣服出来,也没有从另一侧下车去找陆征河,而是用手背撑着下巴,就那么偷偷地靠在车窗边,表情冷冷地观察中心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现在家乡已经没有了。

    其他的人怎么看他,怎么在外面说他,对阮希来说都已经不太重要。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一切的根源,并且尽量想办法解决它,哪怕能尽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车门被敲响。

    阮希回头,听车门外传来低沉的人声:“下车。”

    按开灯,车内依旧暗得如同即将迎来疾风骤雨的黄昏。阮希在灯光下回过头,眼神亮亮的,看清楚了窗外的人是谁。他抓过放在椅背的外套,重新系好绑武器的绳带,掀开被子下车。

    脚踩上松软的沙地,阮希险些没站稳,被陆征河伸手扶住了。

    扶稳手臂后,陆征河轻轻放开他,说:“给你拿了件斗篷,穿上。这里还有两个背包睡袋,一人一个。背上,走。”

    “你穿得比我少太多了,”阮希看了眼他穿的布料,“不冷吗?”

    “我是Alpha。”陆征河回答。

    “那又怎么样,”

    这回轮到阮希往右边靠一点,用肩膀撞他,“直男癌。”

    陆征河像突然脸皮变得很厚似的,坦然道:“我不是直男。”

    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