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老老实实做一个柳下惠君子的裴然,捉住了少年作乱的手,哑着声音道,“不要动了。”
他的火气早就降下来了,可被少年这么一碰,就隐约有了卷土重来的冲动。
再来一次的话,裴然不敢保证,他会和江渔在榻上发生什么。
少年太小了,若是贸然闯入的话势必是会受伤的,而且他手里头也没有工具。
“为什么不能动了?”少年翻了一个身,滚进了男人的怀抱里,他没有意思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不妥当,双手就这么抱着男人的腰,一副占有欲十足的姿态。
“因为我生病了,你看……”裴然滚动着喉结,亲自捉了少年的手,叫他感受着。
“这样就叫生病吗?裴兄,你好可怜啊。”少年感受着手上发生的变化,眼神变得同情起来。
“对啊,我很可怜,都没有大夫来帮我治病。”裴然在少年的手心上挠了挠,他在没去管身体上的变化,只要忍一忍就回过去了。
“那这个有的治吗?”江渔顺着裴然的话头往下接,看着老实的裴然,腹黑的程度比起沈秋台来,也是绰绰有余的。
“有,你刚刚就给我治好了,而且我的病好像只有你能治。”裴然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他疼得更厉害了。
身体就那么紧绷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掉一样。
少年颇为了然地点了点头,很是大方道,“那以后裴兄犯病了,就来找我吧,我帮裴兄治病。”
小傻子不知道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在说话时,面色坦荡,一副小羊羔的姿态,叫人忍不住想要搓搓他,揉揉他。
“好。”裴然伸手,将少年的脑袋往胸膛上摁,他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磁性低哑,又包含深情的男音,在昏暗的夜色里,缓缓想去,“我们睡觉吧。”
江渔在裴然的怀里,嗅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那是一股令忍感到安心的味道,干爽中带着一点儿不知名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