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感叹一声。
桂婶眯眼笑着。
“少东家不必忧心。咱们这趟来晋国不是为了赚钱的,主要还是给贵人们办事的。”
银钩摆摆手。
“但这么年年几十万两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水云氏除了我,离国还有如儿,我们两个年年要从本家掏个近一百万两。桂婶你也别怪我说得直白,宫中的贵人们不晓得这是一笔多么大的花销,你还不清楚吗?”
听见这话,桂婶摇头叹气。
“这也不是没办法不是。咱们多亏贵人相助,这才能在临国一家独大。若是换了旁人,想拿出这么多钱来,还做不到呢!”
银钩从桂婶手里接过账本,翻看了几眼。
“到底是不行。”她有些丧气地合上账本:“咱们今年清了周家的账目后,就不要再从他们家进粮了。他家的米贵,换西城的王家,进他们家的二等米。然后一等米让人去安京周边的县城,直接朝农户收。少许少许收,别太张扬,晋国米粮方面管得严。另外咱们家收菜的那些农户,问问看他们家是否有种地,若是有,用王家的三等米换他们家的一等米,再补些银子。”
银钩说着,将账本还给桂婶,从身后的账房那里接过算盘,手指如飞地拨动珠子。
“这么算起来的话,每年应该要花销个八九万两。但比起周家的一个季度三万两来说,每年在米粮上应当就能省下至少两万两的银子。”
桂婶惊喜大呼。
“这笔银子不小啊!”
银钩点了点头,将算盘递还给账房:“先这么吩咐下去,做个三个月。若是可行,便让人传信去离国,让如儿也这般做。”
桂婶拿过那算盘,一边默念,一边按照银钩刚刚的思路又拨了一遍珠子。
“应当是可行的。”她算了一算:“这么一来,还是少东家的法子好。周家的米粮实在贵,大抵是觉得他们家大夫人嫁了相国,还打出了相国妇米的名号。买的人还不少,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