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小毯放在凳子上,随后又从室内拿出一块烟紫色绣海棠的小毯,给裴皓盖在膝盖上。
“奴婢是真对您忠心的。”
银钩双手握住裴皓有些发凉的手。
裴皓抬起眼皮看她。
“我如何能知道?”她笑了笑:“随便你们说什么,反正我现在是一个字也不信。你,我不信;红玉,我不信;琼玉,我也不大信。就是阿爹,他也不可能真为了我与周氏翻脸。”
裴皓面色渐渐变得嘲讽起来。
“你看啊。我给你算个账,我一个只能靠着阿爹生存的废人。而周氏,你们周家人都知道原因,她为什么能在裴府腰杆子这么硬。那是因为我阿爹与我舅舅在钱财方面,都只能依靠她!你觉得,一个聪明人应该如何取舍呢?”
听见这话,银钩的面色怔忪。
“您是觉得像您这般的,还比不上那些阿堵物吗?”
“可我就是比不上啊!”
裴皓被她这么一问,说中了心事,眼里顿时有些湿润。
银钩见她眼眶发红,连忙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手帕来,想要给她擦拭。
却见裴皓眨着眼睛仰了头。
没多会,她眼眶中的泪意便散得一干二净。
裴皓面色如常地缩回手。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