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闹了别扭之后,宋姮一连数日都不曾与宋嘉言见面,她每日忙于粮铺之事,乐此不疲,将宋嘉言都抛在脑后了。
粮铺已经开张了,宋姮取名为“白家粮铺”,纪念她的母亲,如今粮食价格普遍低,她铺子里倒是有些生意,只是终究比不上那些大的粮铺,每日盈利微薄。
宋姮浑然不在意,仍然要掌柜的四处收购粮食,不过旁的粮商见了,都嘲笑宋姮,说她人傻钱多。
这事情传到了宋嘉言的耳朵里,连鸣筝都忍不住笑了,他道:“公子,四姑娘瞧着不太会做生意,您要不要帮一帮她?”
就连宋嘉言也当宋姮是在胡闹,他对小姑娘的行为有些忍俊不禁,他低低笑道:“让咱们在京中的粮铺掌柜的主动去寻白家粮铺的掌柜的,便说要与他一起合伙做生意。”
鸣筝应下。
宋嘉言认为宋姮在胡闹的这种心态仅仅持续到夜里,这一夜月明星稀,宋嘉言从窗口仰头看星象,只见一个流星划过天际,倏尔光芒大盛,甚至掩盖了月亮的光芒。
宋嘉言皱了皱眉,是“彗星袭月”,他掐指算了算,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难道宋姮囤积粮食便是等着这一日么?可她又怎么知道即将发生的灾难?
莫非是误打误撞?
宋嘉言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感觉这小东西有事情瞒着他。
那边,宋姮还在玄清阁挨训。
宋星河皱眉道:“姮儿,你是个姑娘家,去学人家开铺子做什么,难道你还怕爹爹养不活你不成?”
宋姮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琢磨了半天才说道:“爹爹,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女儿只是想自食其力,不想再依附旁人,爹爹能照顾女儿一时,但也照顾不了女儿一辈子,女儿终归是要靠自己的。”
宋星河听了她这番话之后很是震撼,他怔了一怔,道:“这话谁教你说的?”
宋姮道:“从小娘亲就教我要自食其力,她甚至希望女儿能像她那样闯荡天下,不受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