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启明放下手里拎着的大袋子,翻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床架子上,气喘如牛的反驳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肉块子啊!”
杜宗璞鼓起胳膊肌肉,“我这才叫刚刚好,抓起小毛贼来也有劲儿。”
单位宿舍比较简陋,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个崭新大茶缸,一盏小台灯,一个洗脸架,再有就是一张床架子,上面简陋的令人发指,连个床垫子都没有。
栾启明瞄眼空荡荡能硌死人的床架子,摸摸鼻子道,“宗璞,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罪咱代理署长了?”
这宿舍位置差不说,正常员工宿舍配备的床是都有一层厚床垫子的,这是标配。
再看看杜宗璞这床,栾启明不由叹口气,要是白署长还在的话,哪能让他睡这啊。
连城上任署长白志强突发意外而亡,上头便从京都派来一位名叫禅连红的女代理署长,这位代理署长别看是个女人,但行事风格却非常彪悍,脾气暴躁火辣,性格豪爽,胆子比男人还大。
来了不足月余,就把署里已经干了二十来年事事跟她唱反调的老人给开了,现如今署里所有人见她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实。
“得罪谈不上吧,那男人婆不至于心眼这么小。”
栾启明:“......”
杜宗璞痞气一笑,“也没啥,就是在老头子安排下我俩相了次亲而已,结果你看见了,我对男人婆不感兴趣,前凸后翘才是小爷最爱。”
“我懂了,你这确实谈不上得罪,因为你已经把人得罪死了。”
杜宗璞:“......”
栾启明瘫着张看破红尘脸,生无可恋地拍拍他肩膀,“多年兄弟份上,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在禅署长面前说她是男人婆,不然你就不止是睡床架子这么简单了。”
杜宗璞不以为意,随手拆开行李卷往床架子上一扔就完事,拎着栾启明往屋外走。
“欸你这床都不铺,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