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金听南国笙如此说,沉默一瞬,十一年前的那桩惨事,匠门始终是对不起皮二爷和旷四爷的。
王秘书见指望不上这些大师,狼狈的跑去警署报警,关于诈尸的事,警署自然将这类特别案件归到了杜宗璞所负责的特别调查组,不像邵立英生前的案子,纯粹是人作祟。
当杜宗璞、禅连红、哏哏一起跟着王秘书赶到邵家时,整个邵公馆已经风平浪静。
只有现场的满目狼藉见证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多么惨烈。
当然,邵泰禾没有死,不过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疯了。
杜宗璞心想还不如死了,疯了有他的苦受。
至于邵泰禾为何没有死,不是因为南国笙心软出手了,也不是因为周老金,周老金也没打算插手,小匠爷都发话不管了,他还哪来的胆子敢再插手。
是因为邵立英的哥哥邵立青出现了。
邵立青拖着一瘸一瘸的右脚,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求妹妹去投胎,他怕她杀的人太多最后不能投胎为人,更怕她下地狱受苦,她生前已经够苦了,不能再因为邵泰禾把死后的自己也赔进去。
而他的嫂子也来接她,邵立英才和嫂子一起走的。
原来她嫂子一直都放不下这一大家子,更放不下两个子女,病死后一直在原地守着他们,可却因为怨念没有邵立英那么重,魂魄太弱,一直无法现身。
而当杜宗璞等人赶来时,邵立英和她嫂子已经去投胎了。
杜宗璞跟南国笙打了个招呼,无语的道,“着急忙慌赶过来,这是赶了个寂寞呀。”
禅连红因为着急办案走的太急,也没注意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而且她向来把自己当男的用习惯了,也就没注意到她和杜宗璞因查看棺材里尸体时,二人的头贴的有点近。
南国笙漆黑双眸在杜宗璞和禅连红的脑袋上转了几眼,原本就冷的脸色,此时更冷了。
杜宗璞突然感觉脑袋有点凉,下意识觉得脑袋和身体有被拆分的危险,连忙往后缩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