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就赶紧来找你了,头儿,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王哏财一脸闹心的道,“可真是一事未平就又起一事了。”
“莫不是那赵四老眼昏花了吧。”栾启明抱着双臂猜测,“这漆黑半夜的独自一人上山打水,没准就眼花看错了呢。”
“我也是这样说的,问他是不是看错了,他说别看他看起来长的老,但他也才将近三十,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眼花看错,那扒着他水桶上来的就是个女尸!”
“......都出现女尸了,行吧,”杜宗璞看了眼栾启明,“启明星,看来这次你得跟我一起出警去那口井看看了。”
若是有女尸的话,有法医在现场,可以第一时间取证。
栾启明点点头,边走边飞快的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小面包塞嘴里,还问二人要不要来点。
哏哏看了眼栾启明的解剖室,想到刚才还在这解剖死人,哪还有心思吃啊,连忙摇头拒绝。
杜宗璞反到不介意,从栾启明手中抢下一块小面包塞嘴里,边塞边往外走,“既然都闹女鬼了,那让署里其他兄弟去槐洋场枉死义庄请南大师来,欸别,哏哏,你去告诉禅连红一声,让她这个署长亲自去请人吧,别人怕是请不动,快去快回,等你回来就出发。”
毕竟连他这么个市长公子,都好悬吃了闭门羹。
......
从警署去青桐巷口,就要跨越普海穿过海浦大桥。
漆黑铁桥横跨水面,穿着长袍马褂的车夫拉着行人穿行桥上,大桥两边是蔚蓝海水,而桥的两头分别是贫民窟居民所住的吊脚楼和富人所住的西式小洋房建筑。
一条桥的距离,隔开的是两种生活,一种是眼花缭乱纸醉金迷的西式生活,一种是寻常百姓痛苦挣扎的艰难求生。
距离很远,警署穷只有一辆警车,还出警了,又身处桥这头的贫民窟,三更半夜的也不好找车夫,毕竟车夫晚上都更愿意去海浦大桥的对面去拉活,那里有钱人和洋/鬼/子多,愿意坐车的多不说,还有打赏的小费。
杜宗璞干脆抓起车钥匙,决定开自己的车出警去井亭山。
栾启明坐在副驾驶,平时挺的溜直的小身板,此时又是尸检又是出警的也有些累了,靠在车座上懒洋洋的道,“你这车天天这么烧油,红姐给不给你报油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