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岱叔看不下去,拎起红棺和红棺里的小翠,拎到二楼让她睡觉安静一会!
直到南国翠被岱叔拎走,杜宗璞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抬头就见原本坐在黑棺里的南国笙,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他刚想问问岱叔人去哪了,就见他转着轮椅冷着脸回来,重新躺入黑棺。
看来这人今晚是打算在这黑棺里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古怪癖好。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南国笙无意识抱紧双臂,额头微微蹙起,低吟了声冷。
杜宗璞顿了下,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走到黑棺边上,将棺材里的毛毯盖在南国笙身上。
望着南国笙双眼,心想,这双丹凤眼睁开时里面泛的不是冷光就是嘲讽,再不就是意味深长的假笑冷笑讽笑,闭上时却收起满身防备与尖刺,一副无辜脆弱,让人看了就想搂在怀里好好心疼。
杜宗璞叹气,这人古怪泼辣的性子与他一身冷淡禁欲的气质实在不搭太过违和,简直相悖。
牙尖嘴利,从不吃亏,冷嘲热讽,肆意妄为,从不怕得罪人,仿佛世界以他为中心,却又真实的过分。
杜宗璞想到这里,又想起上次在咖啡馆一起吃饭时,这人那挑食的胃,又在心里给南国笙加了一个挑食矫情的标签。
总结一圈下来,南国笙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哦,还有他那可怕的怪异能力。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救自己。
之前去义庄求助,一开始南国笙是拒绝的,还二话不说的让他们滚,后来他改变态度,杜宗璞皱皱眉头,好像是因为那条胖青虫,那虫子很喜欢他的血,这男人还给条虫子起了个名字叫桑荧……
而周老金又称呼他为小匠爷,匠门匠爷......
杜宗璞将这些点串联一起想了一瞬,突然觉得南国笙这个人太过矛盾不说,这人身上貌似还有很多秘密。
他抿了下唇角,目光在他眼角下那颗朱砂泪痣停留一瞬,思绪混乱繁杂,突然笑了起来,心想这男人不仅长得美且欲,还很厉害,并不是个需要人帮忙的残疾老大爷呢。